所有人都在讨论社保,但当下有1.2亿群体的养老问题却被所有人遗忘,那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中国农民。他们明明缴过“天价社保”证券配资系统,比任何人缴得都多,却被当成没缴。至今还有超60岁退休的农民,为了能在工地打工,甚至改身份证年龄。
如今很多农业大省的农村老人一个月能拿多少钱?200元。对,就只有200元。有人说农村老人没交过社保,能领这点就不错了。但事实恰恰相反,他们不仅交过,而且交的是当年最金贵的社保。
从1982年到2006年取消农业税期间,农民交的可不只是公粮和“三提五统”,还有统购粮、爱国粮。公粮是硬指标,政府按低价收购,还得按时交。爱国粮虽说自愿,可老辈农民为了支援国家,宁可自己少吃,也要把余粮卖了。
《中国统计年鉴》里写着,1980年1亩地要交74公斤的公粮,当时小麦每公斤才0.48元,1亩地就花35.5元。可那时农村人年均收入才191元,这支出就占了将近两成。再算上“三提五统”,压力更大。
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,从1990年到2000年,中国农民每年交的“三提五统”差不多是120亿。按当时8亿农村人口算,人均一年15元,还没算义务工、劳动积累工这些没给钱的活。就像十三陵水库,是40万农民5个月赶出来的,白天红旗飘,晚上灯火亮。还有河北战海河,54万农民花了1.26亿立方泥土。
现在全国8万多座水库,几十万公里公路,好多都是农民肩挑手扛干出来的,那时哪有工钱,全是义务。后来,中央党校的周天勇教授算过,就靠这种“剪刀差”,农民至少给国家工业化贡献了30万亿原始资本。
1995年,河南、安徽等农业大省,一户四口之家一年交“三提五统”就得三五百块。当时农民人均年收入1500元,这笔钱占了整个家庭收入的20%到33%。这相当于现在一个家庭每月拿出5800元交社保,这能叫没交过?
更别说后来城市扩张征地。土地不够用,就从农村征。1987年到2020年,全国总共征了农村5000万亩土地,大多数改成了住宅、工厂和马路。虽说给了补偿,但《中国农村发展报告》里说,2000年到2010年,全国征地平均补偿款一亩才3万元,可同期城市土地出让均价都超百万了,农民拿到的连零头都不到,才占3%。没了地的农民又去城里当农民工给社会兜底。
2023年,全国农民工还有2.97亿人,其中50岁以上的占比29.2%,差不多是8700万中老年农民工。他们大多数在工地扛活,在流水线做工,干的都是重活,拿到的却很少。2023年农民工月均收入4615元,只相当于城镇职工工资的62%。而且他们没有享受到和城镇职工一样的社保,大多数只交了城乡居民养老保险,交的档次低,退休了自然领得少。
过去40年,国家把养老金覆盖率做到了98%,10亿人有了保障,可偏偏漏了最庞大的1.2亿农村老人。2023年底,全国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最低98元一个月,就算加上地方补贴,多数农业大省的农村老人一个月也就能拿200元左右。
像河南、安徽、甘肃一些县城,老人每月领的甚至不到150元,这钱够干啥?2024年的消费调研显示,一线富裕老人和00后最乐观,最愁的是一二线还在还房贷的80、90后,可比他们还愁的是农村的60后、70后老人。
现在不少农村老人费劲把孩子培养成“小镇做题家”,好不容易送进一线城市,结果孩子是“三无移民”,没家底,没积累,还得扛高房价,一边自己还贷款,一边还得给老家寄钱。要是两口子都是这么过来的,四个老人养老,一个娃抚养,头都大了。尤其是老人这边,农村养老基本上全靠子女,没别的办法。
这些年国家确实在涨农村养老金,2023年最低标准比2012年涨了118%,可跟城镇职工比差得还是不止一点半点。2023年,企业退休人员月均养老金约3200元,机关事业单位的是5800元,农村老人的200元还不到企业的六分之一,机关事业单位的三十分之一。
有人说农村生活成本低,这纯属想当然。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,2023年农村居民人均一年要花17132元,光吃饭就占30.5%,看病占14.3%。折算下来,老人每月至少得1428元才够基本生活。可实际养老金连这数的七分之一都到不了,而且农村的物价也未必低,很多地方物流成本高,卖的东西少,小卖部个别商品比城里还贵10%到20%。
更揪心的是,农村老人想歇也歇不了。《中国农村养老现状报告》里说,70岁以上的农村老人53.2%还在种地,平均每天干5小时活,80岁以上的还有21.6%在下地。他们不是不想歇,是这点养老金根本不够生活,只能靠体力补贴家用。
还有人抬杠说城里低收入老人更惨,这话没毛病,所以才该建立一个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基础养老金制度。我们说给农村涨养老金,不只是针对农村老人,是针对所有低收入老人。只不过大多数农村老人刚好是这类人,要是真关心城里低收入老人,就更应该一起呼吁涨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。
说句实在的,咱们往上数三代,谁家还没有个农民亲戚。1949年那会儿,农村人口占89%,现在享受工业化、城市化哪一样没沾过农民的光。给农村老人涨养老金,不是额外施舍,而是对他们过去付出的合理补偿。他们用公粮、土地、义务工撑起了国家发展,现在老了,不该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。
2023年全国财政支出27.1万亿,社保就业支出占比13.3%,只要把补贴分配调一调,让他们月均领个680元,完全扛得住。毕竟他们种了一辈子的麦子,不该老了,却连个白面馒头都要算计;他们建了一辈子高楼,不该老了,连个温暖的家都难以维持。
别再让1.2亿的农村老人在本该享受晚年的年纪,还在为一口饭、一瓶药发愁。这不仅是公平问题,更是良心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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